芸芸
2003年4月26日
三十年
思绪纷呈在多层的空间，操用着不同的语言
外婆的温暖
辐射着我的里程，从太平洋彼岸到地球另一端
对外婆的追念
伴随着我的成长，从八岁稚童到现在儿女双全
外婆平平凡凡
她字不会写，书不能看
我甚至不记得她的任何言谈
朦朦胧胧地，记得在上海的晒台，从背后抱住她的肩
恍恍惚惚地，记得跟她去叫“大同”的店，吃汤圆和糯米饭团
还有虹口公园，外婆把我的手拉牵
她一度富有，她更多贫寒
我需要呵护，我喜欢娇恬
黄昏中没有子女左右的孤单
人之初不在父母膝下的缺憾
我们相依为伴
爱的青纯美的简单
没有对比没有评判
是真实的虚幻
是沾沾的自喜潺潺的自怜
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排遣
儿时最亲的爱恋
成年最深的怀眷
无声的歌无调的曲无言的篇章无彩的画卷
没有外婆我无法想象童年
有了外婆我这样编织今天
可以说
我独立在三十年前
当外婆辞别人寰
也可以说
我从来没有走远
离不开外婆的光环
因为外婆
我相信世上真有海枯石烂
追念外婆
我知道人间确是五色斑斓